他們真的被一只寵物豬嫌棄和鄙視了！

夏荷見剎那炸開了鍋的公屏，有些心虛，回頭瞥了一眼梁啾和傅雪，見兩人沒有註意到它這邊的情況，小小地籲了一口氣，又振奮了起來。落到手機屏幕上的視線更加地鄙夷了，小見多怪，它跟外面那些妖艷賤貨豬可不一樣，哼。

公屏還在刷著，夏荷看了一會覺得沒啥意思，低頭繼續填起了自己的肚子。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系統出品的小黑豬的確天賦異稟，夏荷把飯吃了一半，胃裏也不見一點兒脹。這下夏荷更開心了，就跟出了籠的鳥一樣，嘴巴張合得速度越快，全然投入了吃吃吃，不斷吃的狀態，早就把被網友圍觀的事情丟到了瓜娃國去。這嘴巴就跟決堤的洪水，怎麽都關不住，原本用十五分鐘吃一半飯食的速度，最後楞是五分鐘不到就解決完了剩下的另一半飯食，看得直播間的觀眾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小黑豬的胃就是個無底洞，多少東西都能填補進去，但是因為生產小黑豬的出發點就是為了滿足鬼魂們的口腹感，所以地府在生產這些載體的時候，都在它們身上設置了飽腹感的閾值。只要吃到某種程度，附身在小黑豬或者其他載體身上的鬼魂就能體會到一定程度的飽腹感。這種飽腹感不會影響鬼魂的進食，只是從通過增加飽腹感這一環增強了鬼魂們的滿足感。

吃東西，吃完肚子空空的，跟沒吃有什麽分別？這樣長久下去，人真的會滿足嗎？用美食填飽肚子從而產生的飽腹感，才是幸福的一個大大來源。

夏荷吃飽喝足了，推開盤子，極其優雅地擡起了豬蹄，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梁啾提早準備給她準備的漱口器旁，清了清嘴巴，又洗刷刷了幾下沾了幾滴米飯和醬汁的豬蹄子，這才十分滿意地離開。、

透過直播間看著小黑豬姿勢矯捷地跳下案臺的觀眾們，還沒從小黑豬吞下了六七斤米飯的驚愕中回過神來，又被小黑豬這優雅輕靈又詭異的行為嚇傻了。等他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才發現梁啾的直播間突然一片黑，屏幕裏的畫面消失了個徹底。

觀眾一臉懵逼：主播怎麽說關直播就關了？？？

事實上，梁啾是看見夏荷吃幹抹凈就跑了後，過來收拾東西才發現用於直播拍攝的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梁啾也沒想太多，原本今天開直播就是抱著試水的態度，所以手機沒電了她也沒在意多久，所以她並不知道，在夏荷直播期間還有她下播後直播間發生的事情，更不知道自己只是直播了一天，就朝著黑紅的趨勢發展而去了，在不少人心裏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圍觀了一回小黑豬當吃播的觀眾，不管是抱著怎樣的想法，大部分人都紛紛點下了梁啾直播間的關註。在梁啾不知道的情況下，她的直播間直接從個位數突破到了三位數，最後穩穩地停在了一個非常吉祥的數字上，888。

雖然沒有破千，但是這個漲粉速度已經算很是不錯了，如無意外，下一次直播梁啾的這個直播間直接就能破千。第一天直播就有888個關註，可以說是羨煞了小數新人主播，有些主播看過梁啾的直播後，心思也開始活絡了起來。他們是不是改天也去弄只寵物回來，讓寵物當吃播給他們吸一下粉？而聰明的人，已經打開了手機開始聯系買寵物了。

在國內，大概最不缺的就是跟風和效仿的人。

至於那些不是主播，單純只是看直播被梁啾圈粉也好，看熱鬧的也好，見識了一回豬當大胃王，還當得很成功之後，雙手忍不住蠢蠢欲動起來，在親朋好友的群裏，或在空間貼吧微博等地都好，有截圖的就放截圖，沒截圖的就添油加醋，就差沒把夏荷誇成天上一顆耀眼的啟明星了。

不過梁啾就是個新人直播，當天看她直播的人還是太少了，所以這件事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反響。不過被這些觀眾按頭安利了一番，對小黑豬吃播也挺好奇的人倒是也有幾個，雖然梁啾沒有在繼續直播，但是她的直播間卻沒長腳會跑掉，所以這些被安利過來的人看著黑屏的直播間失望歸失望，還是毫不吝嗇地點了個關註。反正關註也不花錢，只是主播開播時會提個醒罷了，至於這個提醒到時會有多少人看到，都還是個未知數。

梁啾收拾好廚房，這才想起了生存值的事情。

她喚出了系統，打開了商城，瀏覽起了自己的主頁面。當看到了漲了快一百的生存值，梁啾還微微有些訝異。不過訝異只是一瞬的事情，很快她便想到了這些生存值的來歷，應該都是來自直播的產出。倒是讓梁啾有些意外，她以為今天直播後能有十個人粉她就是奇跡了，沒想到短短幾個小時，倒是來了快上百的粉絲。

這生存值是不是也太好賺了？

似是看出了梁啾的內心想法，系統很不給面子的道，“根據生存值的來源提示，這九十多個粉絲值裏面，起碼有八十個是因為夏荷。”換句話說，這九十多個粉絲裏，真正屬於梁啾的粉絲其實才十來個。

沒有對比沒有傷害，梁啾忽然覺得自己的臉僵了那麽一下。她的受歡迎程度竟然還不如一只豬_(:з」∠)_？

傅雪默默地團在一邊看著梁啾，一看梁啾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忍不住琢磨，為什麽梁啾要跟一只豬比較？這是多想不開……

雖然連一只豬都比不過令讓沮喪，但是看著四舍五入就是漲了一百粉的生存值，梁啾還是笑出了聲。笑了一會，後知後覺地梁啾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遂問出聲道，“夏荷他們賺到的粉絲數也能算到我的頭上？”

系統道，“當然，咱們地府還是很慷慨大方的。”

梁啾：看不出來。

系統無視了梁啾眼裏的狐疑，繼續道，“畢竟助鬼為樂的任務，宿主和鬼魂們是綁定的關系，所以不管是宿主自己賺的生存值還是鬼魂們賺的，在我們這邊，都算作了一份。現在地府正在推行減重，咱們也不想給宿主增加太大的壓力。這麽說，宿主有沒有覺得身上的擔子輕了許多，是不是很高興，很開心，有沒有激動得想要流眼淚？”

梁啾呵呵了系統一臉。乍聽一下系統說的話沒啥毛病，梁啾還真差點感動流涕，但仔細一想，地府那些達官貴爵就跟奸商似的，怎麽會這麽善良。之前梁啾被他們強買強賣綁定了系統綁定了任務時就知道他們坑爹，再看看商城裏賣的東西的價格，這坑就更大了。明知道坑大，還往裏跳，梁啾就是個傻子。所以系統的話不能信，地府的人怎麽會這麽善解人意，一定圖謀不軌。

梁啾瞇著眼道，“說吧，你們上的是中央戲劇學院還是北京電影學校？要不我也去報個名吧，我覺得你們撒謊不眨眼的功夫學得真好。”

系統：“……”

一旁已經睡熟過去的的傅雪：“呼呼。”

梁啾突然彈了彈手指，“難不成東方藍翔還開了表演學系不成？”

系統：要被宿主氣死怎麽辦，急，在線等！

梁啾調侃了一番系統後，也沒讓系統幫自己答疑解惑，而是自己搗鼓了一會，終於給她找到了生存值的收入支出頁面。既然系統口口聲聲標榜著地府要緊跟潮流，這種流水賬肯定不會少，更何況系統能知道生存值的流出和收入，一定通過了什麽途徑。如此這般，使用商城的用戶是梁啾，梁啾當然也有權知道自己生存值的來歷和去向。

而現在這個擺在面前的收入支出頁面就是梁啾一直要找的東西。

當梁啾看清上面的流水賬時，還是忍不住暗罵了一句。她還真沒想錯地府，這些大佬們真是不老實，她和鬼魂們賺到的粉絲值竟然還要回扣？！本來應該漲快兩百的生存值楞是讓商城給扣去了一半，如果不是梁啾留了一個心眼，這回她被賣了還在幫人數錢。

系統見梁啾面色難看，又發現了這個流水賬，只好老實交代，“你看銀行存錢都要收管理費，社區還有物業費，就連後世的微信，轉個賬都要手續費。咱們收這麽點保管值其實……真不算什麽。”

梁啾臉更黑了。她生氣地府暗中扣費，但是更氣的是一扣就扣這麽多，好比一個身上只有五百塊錢的人突然被扣掉一百塊一樣，簡直肉疼得生不如死，況且她還沒五百這麽多！

梁啾平覆了下心情問道，“你們地府要這麽多生存值有什麽用？”商城的東西都是地府產出的，想要又用不著像他們一樣用生存值買，這是梁啾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系統嘆了口氣道，“這麽說吧，這些生存值含有人類的願力，生存值對地府的確沒啥用處，但願力卻不然。換個角度說，這些願力其實就跟信念一樣。隨著時代發展，人們對神明的敬畏之心越發淡漠，大部分神明都被遺忘在了歷史的長河裏面。隨著信念的削弱，神明的生存也產生了許多威脅。更具體的我就無法告知宿主你了，其實這事對宿主你的好處也不少，以後你就知道了。”

梁啾突然發現，這個助鬼為樂任務似乎沒想象中那麽簡單……

至於系統說的好處，梁啾並未放在心上，地府給的好處不外乎就是讓她下輩子投個好胎吧，還能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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